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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四章 挖秦燁的墻腳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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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言,郁墨染狹長迷人的鳳眸裏就閃過一抹寒光,不過,唇角已然勾著慵懶而多情的笑,“呵呵,看來秦燁對你敞開心扉了呢,什麽話都可以往外說,那他有沒有告訴你,為什麽忽然離開?”

陸拂桑心裏一沈,下意識的就道,“我不關心那個。”

郁墨染卻由不得她逃避,“是你不關心還是他不肯對你說?”

陸拂桑忽然有些惱意,“郁六爺,你也是漢水院裏長大的,不會連秦燁做什麽都不清楚吧?我有那麽不自量力的去打聽他接了什麽任務嗎?還是在你眼裏我很可笑?”

郁墨染見狀,出其不意的拉了她胳膊一把,她一時不查,坐在了他旁邊的沙發上,剛要掙紮,就被他的大手按住肩膀,他笑看著她,一臉的揶揄,“別緊張,我不做什麽,就是看你站的累,請你坐下歇歇而已,怎麽?難道拂桑還怕跟我坐在一起?我總比秦燁那只吃人的猛虎看起來溫柔吧?”

陸拂桑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,倒也沒再起身,冷哼道,“他要是猛虎,你就是只大尾巴狼,可惜,我不是天真可欺的小紅帽,要讓你白費心思了。”

郁墨染聞言,低低的笑起來,“呵呵呵……”

陸拂桑看他笑得那副欠揍樣,恨不得端起茶幾上的水潑過去,媽蛋,笑個鬼啊,別以為你長得美就能這麽肆無忌憚,姐也是有原則的,再笑,就真罵人了。

好在,郁墨染適可而止,“這個比喻我挺喜歡的,大尾巴狼,呵呵,這個雅號既然是拂桑送的,那我就笑納了,言歸正傳,你其實對秦燁一點都不了解,剛才那麽氣可是覺得我在背後編排他了?”

陸拂桑繃著臉,不說話。

郁墨染扯了下唇角,繼續道,“我這個人,雖愛玩些手段,但是也不屑背後揭人的短……”

陸拂桑嘲弄的打斷,“那你現在在幹什麽?”

郁墨染眼眸閃了閃,一臉無愧的道,“我是在揭開他的虛偽,是為了拂桑你不被他蒙騙啊。”

“呵呵!”

“拂桑不信?好,那我就只能放大招了,秦燁說是離開幾天對吧?你以為他是去執行任務了對吧?這話,倒也沒錯,但是他這回接的任務可就香艷了,跟國家人民、大仁大義都扯不上邊,而是私人任務。”

陸拂桑幽幽的懟他一句,“你透漏這麽多不怕被大人物滅口嗎?”

郁墨染又忍不住笑起來,“呵呵呵,拂桑,你是故意取悅我的嗎?真是太萌了……”

陸拂桑被那個萌字給惡寒著了。

廚房裏,林千葉也哆嗦了下,似自言自語的道,“這個郁六爺長得花容月貌,堪稱人間絕色,怎麽說話這麽不著調呢?拂桑哪裏萌啦?果然,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啊……”

趙子敏為了套近乎,便接過她的話去,低聲道,“墨染其實說話很靠譜的,只是他平時見到的人裏都沒有四小姐這麽有趣的,難免就瞧著新鮮了。”

林千葉嗤了聲,“啥叫瞧著新鮮?當這是去早市上買菜呢?他把我家拂桑當什麽了?差評,不過他笑起來真的是好看啊,好吧,我還是決定原諒他了……”

趙子敏嘴角抽了下,忍不住咕噥,“他其實不愛笑的。”

“咦?那現在為什麽笑得這麽歡?啊,我懂了,美男計,妥妥的色誘啊,拂桑真是太幸福了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客廳裏,陸拂桑黑著臉,瞪著郁墨染,“你笑夠了嗎?”

郁墨染抹了一把眼角笑出來的淚,“呵呵呵,馬上就好,呵呵呵,別氣呀,能讓我展顏一笑,可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福分,呵呵……”

陸拂桑咬牙,“你當自己是個美人,可惜姐還不當自己是個爺們呢。”

“噗哈哈哈……”郁墨染笑得更猖狂了。

陸拂桑,“……”

擦,這是被點了笑穴了?

她幹脆不再理他,躲遠一點,拿出手機來玩。

良久後,郁墨染總算止住了,沖她招手,“拂桑,過來坐吧,我不笑了。”

陸拂桑頭也不擡的擠兌了一句,“抱歉,我不跟笑點低的喪心病狂的人坐在一起,怕被傳染。”

聞言,郁墨染又想笑,努力忍住後,往她身邊靠近了一些,“我真不笑了,咱們還是說正經的,剛才說哪兒了?對了,你說我透漏的太多會被殺人滅口?呵呵,不會的,因為這件事我家老爺子都參與了,我是郁家的獨苗,還得留著傳宗接代呢,他哪舍得滅了我?”

陸拂桑心裏一動,想起那天秦燁接電話時,開口喊得就是‘郁爺爺’,原來真是郁墨染的爺爺,那他說的話可信度就更大了,只是,她一點都開心不起來。

“看你表情,信我了吧?沖你這份信任,我還可以透露的更多些……”說道這裏,他往廚房的方向掃了一眼,趙子敏立刻心神領會,把廚房門給緊緊關上了,他這才冷笑著道,“我爺爺本來是不想趟這個水的,但是他跟白爺爺關系不錯,白爺爺拜托他,他自然就沒法拒絕了。”

陸拂桑平靜的聽著。

“你大概不知道白爺爺是誰,嗯,說他的名字,你父親就應該聽說過了,白振南,幾十年前,雍城最有權勢的人,他退位後,才輪到現在的寧家,白家權勢滔天,但奈何子嗣單薄,白爺爺就一個兒子,還在十幾年前過世了,嗯,據說是飛機爆炸,我那時候還小,真假不會分辨,反正自此後,白家就剩一根獨苗了,你猜是誰?”

陸拂桑擡起眸子,看向郁墨染,見他的神情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裏,眸底變換著她看不懂的光彩,“是你的青梅竹馬、倆小無猜?”

聞言,郁墨染又低低的笑起來,這是這笑聲中就有些酸楚在裏面了,“青梅竹馬、倆小無猜?我倒是想,嗯,不對,是我一直以為應該是這樣,可終究不過是我一廂情願而已,我把她當青梅,她眼裏的竹馬卻不是我,而是秦燁,我原本跟秦燁玩的比他跟羅小五和江小七都好,可因為她,我們決裂了。”

陸拂桑蹙眉,“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吧?秦燁並沒有去搶你的青梅,甚至,他對她並不親近,你卻這麽遷怒他不覺得很無理取鬧?”

郁墨染冷笑,“是,我承認,秦燁並沒跟她玩暧昧,但是那又怎樣?因為他的存在,才奪去了她的愛慕,才會讓她看不見我,難道我還不該怨?”

陸拂桑搖搖頭,“抱歉,我沒法茍同,換成是我,我只會覺得是自己不夠好,跟對方沒有緣分而已,至於你說的怨……談不上,至多會羨慕嫉妒一下。”

這話說的很坦蕩。

郁墨染自嘲的道,“大概我沒有你那種心胸吧,反正就是看不慣秦燁了,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、狂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兒,哼,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?”

陸拂桑沒接這話,而是好奇的問道,“既然秦燁不喜歡你的青梅,那你為什麽不繼續追呢?說不定就打動她了啊……”

郁墨染語氣沈沈的道,“她離開了,她父母過世,她受了不小的打擊,秦燁又拒絕了她,她還留在這裏幹什麽?她飛去幸福島,就再也沒有回雍城。”

“幸福島?”她怎麽沒聽說過?

郁墨染解釋,“那是白家在她出生時買下來的一個小島,送給她當歡迎她降臨人世的禮物,取名幸福島,那島上美不勝收,猶如人間天堂,是不是很像瑪麗蘇小說裏才有的情節?”

陸拂桑點了下頭,“確實有點像。”不過對於白家那樣的家世來說,這種事應該也不算什麽吧,當然,對尋常人來講,就只能在小說中看到了。

郁墨染想到什麽,扯了下唇角,“你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吧?她名字更瑪麗蘇,想不想聽?”

陸拂桑很實誠的點點頭,一臉期待。

就聽郁墨染緩緩道,“白衣翩翩。”

“噗……”陸拂桑噴了,無語的問,“這是個網名吧?”

郁墨染一臉認真,“是真名,小名翩翩,大名白衣翩翩。”

陸拂桑嘴角直抽,這個名字還真是蘇到家了,蘇的她直想打顫,“那個,她的母親不會剛好姓衣,所以就白衣翩翩了?”

聞言,郁墨染笑了,“你倒是會猜,不過,你猜的很對,她母親確實姓衣,叫衣依。”

陸拂桑幹笑起來,“呵呵,她們母女倆的名字都好特別。”

郁墨染意味深長的道,“她們的人也很特別,滿雍城都找不出第二個來。”

陸拂桑挑眉,靜待下文。

郁墨染也沒讓她失望,唇角勾著意味不明的笑意,一字一句道,“她們母女啊,據說是天上的仙女下凡,長得那叫一個傾國傾城……”

說完,就去瞄陸拂桑的臉色。

陸拂桑一臉的平靜如水。

郁墨染繼續道,“現在那個迷倒男人的雍城四美,被誇讚的多麽多麽驚艷,那是因為跟尋常女人比,若是換了她們母女做參照物,呵呵,瞬間就成了蒲柳之姿了。”

陸拂桑淡淡的反問,“是麽?比我二姐還美艷逼人?比鐘家小姐更鐘靈脫俗?比國民女神雲裳還嫵媚多情?比寧家的公主還端莊大氣、艷壓群芳?”

郁墨染聽她說完,笑著道,“是,比她們強百倍。”

陸拂桑呵呵了聲,“是郁六爺情人眼裏出西施吧?”

郁墨染搖搖頭,顯得高深莫測道,“你若不信,等以後見了她自會知曉我有沒有誇張了,她是那種……不管什麽女人站在面前都會立刻被打入塵埃的人。”

陸拂桑不置可否,自嘲了一句,“我可去不了幸福島。”

郁墨染盯著她,“放心,不用你去,因為她很快就會來了。”

陸拂桑心裏一震,竟有些亂起來,倒不是自卑自己的容貌會比不過對方,而是一種莫名的危險直覺,這個白衣翩翩有白振南做後盾,那會是多強大?

見她不語,郁墨染忽然又道,“我現在倒是很期待,你們能見面了,嗯,可以比一比,到底誰更美一些?”

聞言,陸拂桑強自鎮定的譏笑道,“你不是都見過我們倆個的長相了?難道心裏還沒有比較?”

郁墨染也沒惱,還貌似真想了想,然後嘆了聲,“還真是不好比,因為我很多年不見她了,不知道她現在長成什麽樣子……”

陸拂桑無語的打斷,“感情你腦子裏還停留在她十歲時的樣子啊?萬一她現在長殘了呢?”

“絕對不可能。”郁墨染信誓旦旦,有些激動的道,“她母親就是大美人,怎麽可能會長殘。”

陸拂桑不願再跟他扯這個話題,聳聳肩,“好吧,你開心就好。”

郁墨染平覆了一下心情,像是還不願放過她,繼續道,“現在你知道秦燁去哪兒了吧?呵呵,就是幸福島,至於去做什麽,我雖還不太清楚,但猜也能猜個七八分,拂桑應該也心裏有數吧?我的小青梅對她的竹馬還不死心呢,隔了十幾年依然念念不忘,你說,他們會不會就在幸福島永遠的生活在一起了?”

“呵呵……像童話裏的公主和王子?那你還不得傷心欲絕啊?”陸拂桑嘲弄的道。

郁墨染笑得很得意,“怎麽會呢?不是還有拂桑陪著我嗎?同是天涯淪落人,相逢何必曾相識,有你和我同病相憐,我一點都不傷心了。”

陸拂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,懶得再理這妖精,幹脆起身走人。

郁墨染在她身後不甘的喊了聲,“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擔心?”

陸拂桑頭也不回道,“讓你失望了,姐別的不敢說強大,但自信絕對無人能匹敵,我相信秦燁會回來,因為我在這裏,我相信他不會被那個白衣翩翩所留住,因為他不腦殘。”

郁墨染不解的問,“這跟腦殘有什麽關系?”

陸拂桑撂下一句“年少都看不上的人,十幾年後忽然心動了,那不是腦殘是什麽?”,說完,就推門進了廚房,廚房裏,林千葉正貼著門,這一推,她就被撞進趙子敏的懷裏。

趙子敏當然不會客氣,十分受寵若驚又欣喜萬分的摟住,還對陸拂桑投去感激的一眼。

陸拂桑,“……”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新年快樂,姑娘們,新的一年,新的開始,加油,以夢為馬,莫負韶華!

☆、二更送上 蹭飯

林千葉大約是因為偷聽八卦心虛,所以一時倒也忘了自己還在趙子敏懷裏,先跟陸拂桑解釋,“呵呵,拂桑,我什麽都沒聽見,這個門板隔音效果杠杠的……”

陸拂桑掃了眼兩人的擁抱姿態,玩味的笑道,“聽到也沒關系,比起你們聽的八卦,我似乎占的便宜更大,呵呵,都親眼看了呢。”

“啥?”林千葉懵逼臉。

趙子敏裝傻。

陸拂桑翻了個白眼,想著晚上的火鍋,不得不提醒,“你倆抱夠了嗎?抱夠了就出去,姐要幹活了。”

聞言,林千葉終於反應過來,啊的尖叫一聲,緊跟著就毫不留情的用胳膊肘狠狠往後一搗,正中趙子敏的胸口,疼的那個酸爽啊,陸拂桑看了都嘶了聲。

這還不夠林千葉洩憤的,她緊跟著又補上一腳,用力的踩在趙子敏的鞋上,還撚了撚,直疼的趙子敏眉頭緊蹙,汗都逼出來了,痛苦的呻吟著。

繞是如此,林千葉揍完了還指著他鼻子罵,“擦,要不是廚房太小,不夠老娘施展的,早一個過肩摔把你扔出去了,不死也得廢了你。”

趙子敏艱難的解釋,“我又不是故意的,我只是不想讓你摔倒。”

“啊呸!”林千葉壓根不信,“玩什麽英雄救美啊?你丫就一變態的大色狼,暗搓搓的等著機會,伺機而動,敢吃老娘的豆腐,怎麽不毒死你?”

趙子敏作死的道,“毒死我也願意。”

“媽蛋,這是你逼老娘廢了你啊。”說著,就要沖趙子敏的重點部位進攻,陸拂桑看不下去了,沒好氣的沖兩人吼,“到底還要不要吃晚飯了?你倆再在姐面前打情罵俏,信不信姐現在就走,給你倆騰地方,讓你們鬧個夠?”

聞言,趙子敏沈浸在打情罵俏四個字裏,腦子裏飛快的轉著,嗯?陸拂桑這是要幫自己的節奏嗎?不然為什麽會用這樣的暧昧詞匯?他被虐了這麽久、感動天、感動地、終於感動了千葉的閨蜜?

林千葉跟他正相反,一聽打情罵俏,就要炸了,可再看好友的臉色,頓時氣焰全無,小聲的反駁,“誰打情罵俏了?我那是教訓他……”

“閃外面教訓去,別妨礙姐幹活。”陸拂桑攆人。

林千葉當然不肯出去,惡狠狠給了趙子敏一個眼色,切齒的道,“還不走?真等著老娘把你送進廟裏去青燈伴古佛?”

趙子敏,“……”

趙子敏一出去,林千葉就趕緊關上廚房的門,八卦的湊到陸拂桑跟前,神秘兮兮的問,“拂桑,剛才郁六爺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?秦四爺真的去找他的小青梅去了?沒想到啊,兩人十幾年前還有這樣的一段糾葛呢?你是不是擔心啦?郁六爺說那個什麽白衣翩翩,噗,什麽瑪麗蘇的名字啊,惡寒死了……”

陸拂桑收拾著食材,轉頭幽幽的道,“你不是說門板的隔音效果杠杠的,你什麽都沒聽見嗎?”

“呃?我說了嗎?呵呵,哎吆,這不是重點啦,別黑臉啊,好,好,我承認,我真的沒聽見多少,是我偷偷問了趙子敏,他跟郁六爺不是好基友嗎,之前的事當然也就聽說了一些,可我想聽詳細版,嘿嘿……”

陸拂桑沒好氣的道,“沒有!”

“哎呀,拂桑,別那麽小氣呀……”

“你再聒噪,今晚的火鍋就甭吃了。”

這威脅管用,林千葉看了案板上誘人的食材,果斷的閉上了嘴。

天大地大,吃飯最大。

……

吃火鍋實在沒多少技術含量,食材處理起來也簡單,算是比較省事的料理,十分鐘後,陸拂桑就都準備妥當了,她選的是鮮香麻辣的鍋底,天冷的時候吃最暢快不過。

林千葉自告奮勇的幫著把鍋端到餐廳,一扭頭,見那兩人還坐在沙發上,一副等著開飯的樣子,不由嘴角抽了下,想開罵,但郁六爺的美貌實在太強大,她覺得要是罵人好像自己多喪心病狂似的,只好忍下,還是留著拂桑發作他們吧。

陸拂桑端著各種青菜和肉出來時,趙子敏和郁墨染已經很無恥的起身去洗手了,那副理所當然的態度,刺激的她眉頭直跳,等兩人出來,很幹脆的下逐客令,“不好意思,沒你們的份。”

趙子敏裝傻,不說話,他不敢得罪人家呀。

郁墨染掃了眼桌面上幾大包的羊肉,笑道,“拂桑,做人要厚道。”

陸拂桑扯了下唇角,皮笑肉不笑的道,“我已經很厚道了,都已經讓你們聞了火鍋的香味,怎麽?還想得寸進尺的吃幾口?抱歉,我沒有那個雅量。”

“雅量是可以培養的嘛……”郁墨染打定主意要留下蹭飯。

陸拂桑蹙眉,媽蛋,這妖精是沒吃過火鍋嗎,她都說道這份上了,怎麽還不走?不得已,她只好挑的明明白白的,“我不喜歡跟你同桌吃飯。”

聞言,郁墨染絲毫不覺得難堪,笑吟吟的道,“沒關系,我給你一個鍛煉忍耐力的機會,不用謝。”說完,就那麽厚顏無恥的坐下了。

鍋底已開,他很自在的用筷子夾起肉片在沸騰的湯裏愜意的涮著,然後,優雅入口,還評價了一句,“嗯,味道還湊合,就是羊肉不夠細膩。”

陸拂桑,“……”

你還能再臉皮厚點嗎?漢水院長大的人都是這幅德行?

陸拂桑黑著臉瞪著他,他卻一臉的若無其事,打定主意賴上了,趙子敏見狀,也趕緊去坐下,拿起筷子涮起肉來,林千葉頓時開罵,“臥槽,你當自己不是外人啊?”

趙子敏咽下一口去,才道,“我本來就不是外人。”

“你……”林千葉剛要擡手揍人,旁邊郁墨染就懶洋洋的來了句,“聽說美麗的女人都是優雅的,只有潑婦才會粗魯的動手,林小姐這麽漂亮的姑娘一定做的更好吧?”

漂亮的姑娘?

陸拂桑聽的惡寒。

林千葉卻當真了,一臉歡喜,瞬間潑婦臉就成了嬌羞狀,整個人都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改變,“呵呵,那是自然的,身為一個漂亮的姑娘,優雅是本分嘛。”

陸拂桑更惡寒了。

郁墨染和趙子敏倒是聽的下去,吃得還更歡了。

陸拂桑簡直想吐血,她買的東西,她幹的活,怎麽便宜了這三個二貨?

林千葉優雅的吃了幾口後,總算發現了陸拂桑還站在那裏,趕忙喊道,“拂桑,快過來呀。”

陸拂桑很想轉頭就走,奈何,看到她眼裏的期待,想著自己要是走掉,氣氛肯定就得僵死了,到時候誰也甭想吃好,好吧,美食是無罪的,只得她妥協了。

她沈著臉坐過去,誰也不搭理,自顧自吃起來,跟誰都能過不去,唯獨不能跟自己的胃過不去。

見狀,郁墨染眸子閃了閃,考慮著自己要不要獻個殷勤什麽的,結果,趙子敏就已經行動了,把羊肉啊、毛肚啊,幾樣最好吃的端到她面前,嘴上帶著幾分討好的道,“四小姐,辛苦了,多吃點。”

陸拂桑哼了聲,根本不買賬。

趙子敏摸了摸鼻子,沖郁墨染使眼色。

郁墨染笑起來,親手涮了些肉,夾到她碗裏,這般伺候一個人也是頭一回,他做的有些生疏,倒是沒多少不情願,但陸拂桑拒絕了,“我不吃別人夾過的東西。”

聞言,趙子敏都同情好友,不過,郁墨染是什麽人啊,能屈能伸,一點不覺得羞惱難堪,看著陸拂桑,笑得顛倒眾生,“拂桑,我沒有病。”

“呵呵……”

“你要是吃了,十分鐘後,我就走,如何?”

一聽這話,陸拂桑立馬就吃了,然後道,“姐再施舍你個恩惠,伺候姐吃兩口,是不是現在就能走?”

“咳咳……”趙子敏被嗆著了。

林千葉也忍的有點辛苦。

郁墨染嘴角抽了下,擠出一抹笑,“拂桑,你這麽調皮,你家裏人知道嗎,咱們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?你要再這樣,咱們友誼的小船可就要翻了……”

這下,趙子敏和林千葉直接噴了。

陸拂桑更是惡寒不已。

倒是他,得意的挑了下眉,旁若無人的吃起來。

一頓飯,真是吃得鬧心極了。

好在,十分鐘後,郁墨染說到做到,很幹脆的走了,但是出門口的時候,扭頭又說了句金句,“我還會回來的。”

陸拂桑,“……”

☆、三更送上 女王氣場

郁墨染走了後,林千葉立馬也把趙子敏攆走了,趙子敏還算知趣,知道一個人鬥不過倆,很幹脆的離開了,出了小區的門,就看到郁墨染倚在車身上,神思飄遠,見到他,才回神,調侃了句,“也被驅逐出來了?”

趙子敏郁郁的嘆了聲,“你都不敵,我又能有什麽辦法?”

郁墨染不知道想到什麽,輕笑出聲,夜色裏,如一只惑人的妖精,“我覺得,陸家四小姐越來越有趣了,難怪能讓秦燁動了凡心,果然不是沒道理呀……”

聞言,趙子敏頓時一驚,“墨染,你可別……”

郁墨染擡手打斷,“放心,我心裏有數,分得清哪是真哪是假,只是覺得游戲更好玩了而已,也不枉我浪費點時間和心思了。”

趙子敏蹙眉,斟酌著問,“墨染,你能不把陸拂桑扯進來嗎?畢竟,她是無辜的,你跟秦四爺不和,是你們的事,纏上一個女人也太……”

郁墨染哼了聲,“你這是為她求情?別以為咱倆玩的好,我就會給你這個面子?不可能,當初我跟秦燁是怎麽鬧翻的?就是因為一個女人,那時候,他讓我不痛快,現在,我就讓他不舒坦,一報還一報,很公平。”

“墨染……”

“不用多說了,你了解我,一旦決定的事,從不會因為任何人更改。”

趙子敏無奈的苦笑,“好吧,只是,墨染,你可要想好了,常在河邊走,哪有不濕鞋?陸拂桑可不是尋常的女人,想跟她玩,你就得有玩火***的準備啊。”

郁墨染不以為意的一笑,“我輸的起。”話落,又自嘲的道,“其實,我也沒什麽好輸的,早在十幾年前,就輸的一敗塗地了,最慘還能如何?”

趙子敏看著他,意味深長的提醒,“這話不要說的太滿太早,世上沒有什麽是一成不變的,你以為的刻骨銘心或許不過是一場年幼無知的夢,只要是夢,總會醒來。”

聞言,郁墨染眼眸閃了閃,並沒辯駁。

趙子敏又道,“就像我,我原本一直是有些輕視女人的,覺得女人大多都蠢不可及、沒腦子,我將來結婚,只會娶高智商的、優雅大氣的,不求她幫我什麽,只希望別腦殘的礙眼,結果呢?呵呵,我遇上了林千葉,她雖然是學霸,可那情商真的慘不忍睹,二姐這個詞就是給她準備的,整天沒心沒肺的,可是,我就是喜歡上了怎麽辦?很不可思議是嗎?我也不信的,所以,錯過了她,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我哥,我只能躲在暗處飽受淩遲之痛,即便現在,她想跟我哥離婚,但是,我的路還是不好走,我可以用手段強取豪奪,分分鐘就能搞定她,然而我不敢、不舍,我能承受千夫所指,卻不願她被眾人指指點點,寧願自己受委屈,也想循序漸進,一點點的籌謀……”

郁墨染漫不經心的道,“那是你,我不會,女人對我來說就是一件衣服而已,不管是穿上還是脫了,易如反掌,我難道還會為一件衣服傷懷?”

趙子敏下意識的道,“那你怎麽還為當年的事耿耿於懷?”

郁墨染頓時美顏一冷。

趙子敏立刻道,“抱歉,墨染,我……”

郁墨染擺擺手,“算了,不說這些了,走,喝酒去。”

“好……”

陸拂桑跟林千葉之間也進行了一場對話,當然,都是林千葉纏著問,陸拂桑被纏的無奈了,就回應幾句,直到林千葉累了睡去,她的世界才安靜了。

躺在床上,陸拂桑閉著眼,一點睡意都沒有,腦子裏似有無數的情緒和念頭在沸騰,但仔細想,卻又空白一片,她不是金剛不壞之身,更沒有一顆銅墻鐵壁圍起來的心,她終究還是被郁墨染的話給影響了。

輾轉反側,她在心裏狠狠罵著那妖精,這時,手機震動了下,她忙拿起來看,是寧負天給她發過來的消息,“事情已經辦好了,十倍奉還的,他半個月都甭想下床了。”

“好,辛苦了。”

那端,寧負天默了片刻,又發了一句過來,“還沒睡?”

“嗯。”

“這麽晚了,怎麽還不睡?等我的消息?”

“不是,睡不著。”

“怎麽了?”

“今晚,郁墨染過來給我添堵了。”

那端,寧負天又默了一會兒,才道,“要不要我也去揍的他半個月下不了床?”

陸拂桑還真想點頭,可是,“算了,你還是不要摻和進來了,那人精明的很,萬一查到你和桑天,以後會扯出更多的麻煩來。”

“那你怎麽辦?”

“我再想別的辦法吧,車到山前必有路,實在不行,我就出去避一陣子。”

她正想趁著辭職後,沒有了束縛,可以出去痛快的玩一場了,還有千葉,拉上她一起去散心,保不準回來後,一切就都柳暗花明了。

有了這個想法,她總算踏實的睡著。

翌日。

她醒來的時候,林千葉又去跑步了,她只得先準備早餐,等林千葉從外面跑步回來,她就立刻把這個想法跟她說了,林千葉興奮的歡呼一聲,“太好了,我怎麽沒想到啊,哈哈哈,以前在趙家特麽的就跟坐牢一樣,哪兒都不許去,現在老娘解放了,想去哪兒浪就去哪兒浪!”

陸拂桑見她歡喜,也忍不住笑,“那咱們吃完早餐,就選地方、計劃線路,玩他個十天半月的才回來。”

“ok,倒持攻略我最拿手了,我這就去……”

林千葉迫不及待的去臥室開電腦,陸拂桑準備早餐,也似乎一下子蓄滿了力量,對接下來的日子有種興奮的期待,他在陸家何嘗不是坐牢?現在終於能展翅高飛了。

誰知,計劃不如變化快。

吃早餐的時候,林千葉在興奮的嘰嘰喳喳,陸拂桑想的卻是今早上趙子敏咋沒來,知難而退肯定不會,那就是被什麽絆住了脫不開身?正琢磨呢,她手機響了,一看來電顯示的號碼,頓時表情凝住,林千葉不由訝異的問,“怎麽了?”

陸拂桑冷笑道,“我家老爺子的號碼。”

“他找你?那不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,沒安好心?”

“沒安好心,我也得接,不然,等下就換我爸打了。”

這是最讓她無奈的地方,她可以對陸公館裏的所有人冷眼相待,唯獨對他爸狠不下心。

林千葉跟著嘆了聲,“陸叔叔什麽都好,就是這孝順……”

陸拂桑沒再接她的話,而是接起來電話,“餵,爺爺,您找我有事?”

那端,陸宗信的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,“拂桑,你在哪兒?”

“我在朋友家。”陸拂桑淡淡的道。

“你現在回家一趟吧。”

“怎麽了?”

“武家又來人了。”

陸拂桑眉頭一皺,“武家來人,不是還有大伯和堂哥嗎?”

陸宗信意有所指的道,“他們擡著魏長海來的。”

聽了這句,陸拂桑就明白了,魏家肯定懷疑是她下的黑手,這是上門討公道了,她冷笑問,“那武天宇來了嗎?”

“沒有,但是武長東夫婦來了,你姑姑也在,臉上有些傷。”陸宗信似乎疲憊的嘆了聲,“所以,你還是回來看看吧,我老了,應付不了太多。”

“好,我可以回去,但是我處理事情,不喜歡別人幹涉。”

“放心,爺爺明白,你大伯也年紀大了,以後就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。”

掛了電話後,陸拂桑對林千葉道,“等下我回陸家處理點事。”

林千葉點頭,“好,需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?撕逼什麽的我最在行了。”

陸拂桑笑著搖搖頭,“不用,對付他們,我一個就綽綽有餘了,你還是留在家裏研究咱們的出行攻略吧。”

“還能去嗎?”

“必須能啊,放心吧,我很輕松就能搞定,等我回來。”

“好……”

……

半個小時後,陸拂桑開著車回到陸家,這是頭一回,傭人們見了都紛紛驚異不已,她的座駕雖稱不上多名貴,但百十多萬的車絕不會寒磣了,還是很有高級感的。

當然,最有高級感的還是她自己本身。

最直觀的改變,便是她不再穿之前那些灰撲撲的衣服了,她今天來,倒也沒多盛裝打扮,不過是選了一件紅色的大衣,那種張揚的熱情似乎能把冷空氣都點燃了。

她從車裏邁出來,隨意的甩了一下長發,優雅的高跟鞋不疾不徐的踩在地面上,瞬間女王的氣場鋪展開幾十米去,還是那張不施粉黛的臉,但此刻,凝著一層冷色,竟是讓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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